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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cherik] Telepathy (双豹梦境联通梗)1/2

summary: tchalla无法停止糟糕的梦境。

warning:轻微暴力描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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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这是为了什么。”


意识清醒的那一刻erik开口,他的声音即使在自己耳中都微乎其微,根据喉咙的干涩程度他能推断自己昏迷了至少三天以上。


科技超前的医疗器皿平缓的发散着柔和的光,他能感受到四肢上的束缚,和寂静中的憎恨。


“像我知道。局外人。”


shuri的声音如同所有未经风霜的孩子一样,带着显而易见却不过度阴暗的情绪。即使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面对罪魁祸首的时候。erik喜欢这个,所以他选择继续说下去。


“所以你打算跟我分享信息吗?或是不?你得让我明白,小公主。”


愤怒的目光炙热地落在他身上,但很快厌憎地移开了。他没有目送小公主离去,因为他知道正主很快就要来了。


他愚蠢的,高贵的,正直的连怜悯和同情都无处安放的堂兄。游戏里的赢家。


他们之间的沉默蔓延了一分钟有余。


erik最讨厌去追问原因。从他失去了唯一的亲眷就不再这么做了。模糊的,被刻意遗忘的记忆里面全是男孩从不停息的求知欲,他也曾可以花一整天,追问书中的一段描述,树冠投下的阴影,天上奇形怪状的云,飞过的一只雀鸟。他问着,为什么,他为每一个不想接受的答案蹙眉抱怨。


有一天开始他不想问了,不是因为他指尖父亲血液的温度消散了,也不是因为垃圾巷里湿冷的晚风冻结了他,只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一个答案。说来可笑,人的一生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答案,做出太多太多的选择,但对于erik这样的人来说,只有一个,只需要这一个,他能为之赴死,这还不够吗?所以他拔出了那把刀,他甚至没什么可遗憾的,这又不像是有什么其他的人在意他的输赢,而他自己已然接受了结果。


他也帮tchalla一个忙,毕竟这位陛下看上去不太好意思动手,父辈情节或是什么的,呵。而他欠他一条命。这是两清。


现在是最不在他预想中的情况,但这很tchalla,他得这么说。他甚至不生气,这又不是他第一次被束缚,站在弱者的地位,他从不喜欢这样,但,就像他的过去发生过什么他真正喜欢的事情一样,他坦然接受。药物或者别的什么很少出现在他心里的情绪促使他再一次开了口:


“你就是不喜欢简单是吧,你们这类人,”他惊讶于自己声音中的嗤笑意味:“还是你只想挑战一下你父亲的决定?这真是可悲的父辈情结,我得说。”


tchalla皱起眉头——这表情一点都不稀奇。


意志坚定有力的手落在了erik的肩上,热度透过薄衫传递到因为失血和输液而有些冰凉的皮肤上。erik因此挑眉。


“输一场战斗算不上结局。堂弟。”


“所以被束缚就是结局了,这是你想表达的?陛下。”


tchalla沉默了,理所当然的沉默。erik眯起了双眼,眼神变得锋利,嘴角挑起一丝讽意。在他继续开腔之前,tchalla打断了他。


“不,这不是我的意思。”


他看着他,四目相对,tchalla凑近了一点,仿佛这样可以更加确信他所说的话。


“你是家人,erik,没有事情改变这一点。”


似乎预料到erik的反应,tchalla按在他肩上的手突然用力,一瞬间打断了erik的嘶声。他放缓了声音,继续道:


“而你没有失败,重建后wakanda将对整个世界开放,我们的技术,理念,科学,医疗,所有的一切,这曾是叔叔想要做的,我父亲没有做成的,我们可以完成它,”tchalla继续道,似乎不受erik怒火的影响:“你的行为,作为一个夺权者无法指摘,这很难言明,但你应该明白,导致你失败的原因只是时机和命运。”


奇异的,erik被最后一句话安抚了,这似乎是一种扭曲的肯定,很难想象它来自于tchalla,这个正统的王位继承人。erik甚至因此对于他这位堂兄产生了改观,半晌,他咧出一个虚假的笑容,说道:


“好一个凯撒的马基雅弗利(注)。对失败者的肯定会刺激你胜利的光辉吗?”


“不需要扭曲每一句我说的话,是吧。”愤怒在tchalla眼中一闪而过,但很快被一种坚定盖过了:“看来我得多去了解,你和你不友好的隐喻。”


“不不不,你不需要,”一个真正的笑容绽放在erik的脸上,却没有丝毫暖意:“了解我是一个怪物不足以满足您的求知欲吗,陛下?”


极尽嘲讽,erik和tchalla目光相触,被后者目光中的意味冒犯,他的胃部生理性的瑟缩,让他喉咙一阵恶心。


“存在的,一些你抛弃的和不愿意面对的部分,是吗?你也说了,我喜欢复杂。”


tchalla附身靠近医疗床,两人四目相对,谁也不愿意后退一步。恨意如有实质地在两人之间迸发,流淌在每一次呼吸之间。


他们无声中又打响了一场战争,而这一场输掉的不会是性命和地位,而是尊严。


——


参加战争以来,erik目睹过无数次这样的事。


他向帐中走去,迎面碰上了那几个衣冠不整满身脏污的士兵,而他们的笑容和眼神比他们本身肮脏一百倍。他们擦肩而过,erik灵敏的捕捉到了几声“creepy scumbag” “killing monster”。


他在营帐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两个女孩,甚至不能称之为女人。青紫和血迹像染料一样肆意涂抹着她们的酮体。


他试图接近她们,而唯一清醒的女孩发出了一声模糊而虚弱的尖叫,拖着一只明显无法挪动的沾满血污的断腿向更深处瑟缩。


他停下了,一瞬间他觉得恶心,他想拔出枪向不存在的人扫射,但他什么都没做成,他就地坐在了离女孩不远的地方,掏出了身上剩下的唯一一包烟。


他在女孩面前抽起了烟,目光落在黑暗中不知名的一点。香烟的刺鼻味道渐渐驱散了帐篷里其他令人作呕的味道。


不知多久之后,他感受到身边的一个女孩停止了呼吸,而另一个,那个还清醒的女孩伸出细瘦的手臂拉住了他的衣服。


她跟他要了一根点燃的香烟,一根劣质的美国香烟。即使他们语言不通,但erik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她想要的,而这也是他唯一能提供的。


她吸了一大口,然后呛咳出来,像所有第一次吸烟的人一样。白色的烟雾和稀释的血水从她嘴角涌出来,让她的整张脸显得更加狼狈。但她不在乎,她握着那支烟直到香烟燃尽。


她望向erik,无声的祈求着erik心知肚明的东西。疼痛使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栗,但她眼睛明亮,像两点无法熄灭的星火。


erik掏出枪,亲手熄灭了那仿佛燃不尽的火焰。


——


眨着眼睛,tchalla从恶心感和毁灭欲中醒来,他深呼吸几次才能摆脱那种强烈的官能感受。


他知道这种感觉不是他的,他因为某种原因,他在经历它们,每一个清晰的梦里,他回顾着所有的不必要的细节,和超载的情绪。


脑袋的胀痛一直保持到他结束朝会,成堆的文件不会让他觉得更好些,在他意识到以前,他已经走到了shuri的建筑里,在shuri欲言又止的目光中,(很难想象这样复杂的表情会出现在他的妹妹脸上),走进了临时搭建的医疗室和囚室。


erik躺在床上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
“如果这里的监狱也限制探访次数的话,我觉得更完善些,陛下。”


erik懒散的目光转向他,似乎被他的一脸憔悴取悦了,他发出粗粝的笑声,甚至难得开了个玩笑,当然,那种不正经的美国式的下流玩笑:“每晚的性生活让您吃力了吗?陛下?我还是国王的时候可没来得及翻阅这方面的职责呢,毕竟,哦,就那么一会儿,来不太急。不过说真的,”他幸带着假惺惺的关切:“看上去不太轻松。”


“你每晚都做梦吗?”无视了erik的话,tchalla问出了他许久以来就想问的问题。


erik的笑容肉眼可见的褪去了,他眼神阴鸷,盯着tchalla,似乎在衡量他的含义,但是tchalla没有提供进一步的信息。


“这是你那一套 ‘坦白让我了解你’ 的狗屎吗?”他继续说着肮脏的下流话,仿佛这样说话保持了他在wakanda格格不入的局外人的身份。


回答梗在tchalla的喉咙里。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但是他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。那个傍晚他背着erik走进shuri残破的实验室,用幸存的仪器为他续了命,之后他忙于收拾烂摊子,可是在他仅存的睡眠里,他一遍一遍经历着那些梦境,大多数是重复的,最残酷的片段,还有一些偶然的回忆穿插其间。其黑暗和痛苦程度超过了tchalla能够想象的极限,而他知道那些梦境属于谁,他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拖拽进这些梦境。他说谎了,他并不是喜欢复杂,而复杂总是如影随形。而对于他来说,erik是他目前生活中最复杂的那一部分。


“所以你会梦到你父亲的死,对吗?”他当然感觉到话题的生硬,也完全可以理解erik不准备买帐的态度。他应该坦白,告诉erik他之所以敢说自己了解他不为人知的一面,是因为那些源于某种神秘力量的梦境,这很荒谬,听上去像是什么三流借口,但事实如此。


可那个他心里更响亮的声音告诉他,erik会为失败原则死亡,为了保护他仅存的尊严,他会做另一次。


他还是离开了,脚步声比来时更重。

——tbc——

本来真的想一发完结的,我现在基本上写啥都一发,但是真的续下去需要时间,下一篇完结。

注:马基雅弗利在凯撒·波吉亚失利之后对其政治手段进行赞誉,却不欣赏对方的目的,感概只是命运(凯撒·波吉亚在其父去世后重病在身以至于夺权失利)影响了凯撒的成败。

我只是想用这个梗吐槽一下电影里陛下翻盘的经过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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